樱花是美丽的,然而樱花的花期非常短,一朵樱花从开放到凋谢大约 4-10 天。在短短地开放期间,樱花尽情酣足地在春光里施展璀璨,到了花残的时刻,便爽爽快快地殉着春日归去。 这时只要一阵狂风拂过,盛开的樱花就会从树上纷纷飘落,纵情地演绎一场最凄美的 “风吹花雨”的绝美姿势。
日本人欣赏樱花凋零时的轻柔华美,感动的不仅在于花的美丽,更在于它所呈现出的凄盈之美。“美的毁灭,美过于美本身” ,三岛由纪夫这句话精准地阐述了日本人崇尚樱花凋落时所呈现的果断、凄美和悲壮的样貌。他们把樱花的这种精神喻为短暂人生应有的高尚气质情操,‘生得光荣,死得美丽’,认为活着就要像樱花一样灿烂,即便死,也该是一个漂亮的结束。
浴室内有花洒,也有瓢和水桶。日本人很重视泡澡,几乎每户人家都有浴桶或浴缸。泡澡的目的是为了松弛减压,所以都会先洗净身体,才躺进浴缸里。这家人的浴缸前面有个电子温度控制器和一架迷你电视机,可见屋主对泡澡享受的痴迷度。
我在美加之台的民宿女主人做事严谨不苟,她为我准备的晚餐和早餐,无论摆设、餐具、食物调配都非常讲究。聊天时,女主人告诉我她是个生意人,目前正在经营住宿和一间餐馆。我听了有些好奇,追问她的餐馆在哪里。她回应说餐馆就在家里,为住宿的客人准备美味的食物就是餐馆的业务。
女主人的这番话,宛若醍醐灌顶,我终于明白了在日本倍受推崇的 “工匠精神”的内涵。日本人不论在工作场所或在家里,不管着手的是什么事情,都会认真完成每一项任务。他们更把做事提升为一种修行,看作修炼自己、培养高尚人品的机会。
民宿男主人在东京工作,每逢周末才回家。早餐聊天时,他告诉我日本人深受佛教禅文化 “活在当下” 的影响,看重事情的每一个细枝末节,做起事来从容不迫,专注力高,迅速却不急躁慌乱。
Day 11 高野山 Koyasan
世界遗产高野山位于和歌山县 (Wakayama prefecture) 伊都郡 (Ito county),离海平面820米的高原盆地。山上的奥之院、金刚寺峰以及由金堂、不动堂、御影堂等寺庙构成的坛上伽蓝合称为高野山三大圣地。
上高野山的行程挺方便的,先乘搭从大阪出发的南海高野线火车到极乐桥站,之后转搭上高野山的电缆车即可。但行程不能使用JR套票,南海高野线及高野山电缆车的交通费必须另外付款。
站在电车的第一节车厢,看着沿着山势而建的铁路,不难想象当初建造工程的浩大与艰辛。
奈良时代的僧人空海(谥号弘法大师 )搭乘遣唐船,到中国研究佛教。在航行中遇上暴风雨,但最终抵达唐朝首都长安,拜惠果和尚为师,学习真言宗密教(Esoteric Buddhism)。两年后归国,后得到皇朝的允许,在高野山开了一个修行场,建立寺院,传承至今。
这个身穿僧袍、头戴僧帽的形象大使就是高野山的吉祥物。
奥之院
奥之院为高野山开山祖师弘法大师空海的圆寂之处,被认为是神圣的地方,成为早期武士贵族、幕府将军,以及近代财阀、企业家族、显要社团青睐的墓地。
越过苔痕覆盖且风化墓碑与高耸笔直的苍天槙树,并列两旁的石板路时,愈发感受到一种古朴谧静的清雅。
数不清的石碑和雕像纵横交错,徜徉数不完的风雨岁月,缱绻数不尽的惆怅和感概。
金刚寺
金刚峰寺是真言宗密教的总堂。江户时代金刚寺被指定为德川幕府的菩提寺,名声大噪,来自各地的参拜者络绎不绝。
日式园林虽简单潡朴,枯枝绿叶,矮丛苔石,亦能极富禅意地衬托着古舊的回廊。
阳光穿过纸糊木框拉门,把庭院放空的白,带进冗长的廊道上,在宁静的时间里渲染着如诗如画的和风禅情。
高野山上的百家寺庙,如众星拱月般地以坛上迦蓝的根本大塔为中心。
一路上不乏肩负背囊、拖着行李入宿寺院的观光客。高野山上共有 117 寺, 其中半数开放给信徒和游客入住。住客可以享受寺院提供的精进料理,并参加涵盖写经、打坐、早课念经等仪式的寺院活动。
高野山上的一日乘车卷。
Day 12 小田原 Odawara
小田原位处于东海道新干线与箱根登山铁道线交汇点。在小田原找个住宿地方是为了方便接下来几天在这里附近一带行走。
在日本的各个铁路站都设有储物柜,收费大约小型 400 円,中型 600円,投币使用。日本旅行的要点是尽量避免携带体积过大的行李箱。
民宿住处就在离小田原站不远的地方,门前是一片小墓地,左边是一间寺庙,墓地就由这间寺庙管理。日本的寺庙很多,各有其生存的法宝,管理墓地其一也,因此家居附近有个墓场也很普遍。
临近清明节,墓碑上三三两两摆着鲜花。日本人的墓碑一般是家族式的,也有集团组织的,打开后里面很深,可以继续不断地填注后来逝者的骨灰。这样的形式占地空间不多,既经济又环保,又能提供凭吊逝者之场所。
Day 13 河口湖 Kawaguchiko
早上搭乘火车到御殿场,转乘富士急巴士至河口湖,巴士车程 1小时10分,车费 1510円。
富士山下的五个湖,从东到西,分别是山中湖、河口湖、西湖、精进湖、本栖湖,都是火山堰塞湖,其中以河口湖以景色优美而最受游客们青睐。
在富士急行线的终点站河口湖站的售票口可以买到各式套票。我买的是周游巴士二日卷是 1200円,如果时间充足,不妨考虑包含天上山公园的缆车票、游览船和周游巴士二日卷,费用 2300円。
河口湖视野开阔,巍峨连绵的山脉、葱郁苍翠的山峦、秀美清澈的湖水。只是泛泛走过,清新畅快的空气便已经沁人心脾。
云雾飘渺缭绕里,雪峰忽隐忽现,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朦胧气息。
《富士山雪峰》
就几秒钟
在冰缘亮起之后
雪峰又被云层笼罩
浅浅的
我已领会你的心意
你有美丽的追求
重重的山峦 广阔的湖泊
是你的沉淀
至终矜守的是
静谧的融合
没有雪峰的日子
沉默是最好的守望
等待着时间
展露真相

回程在御道场站附近看到一间刺身餐馆,被它的橱柜摆设吸引,忍不住入内一窥究竟。果不其然,鲜之味荡漾口中腹里,确实过瘾。
Day 14 箱根 Hakone
箱根地区的交通工具依序从箱根汤本至强罗、早云山、桃源台箱根町港、再返回箱根汤本有:登山电车、登山电缆车、空中缆车、观光船与登山巴士。
箱根登山铁道于 1919 年开通,登山电车行驶于箱根汤本和强罗之间,全程长度约 15公里。山顶和山脚的海拔差为 527 米。
到了一处山道,列车必须在陡峭起伏的山坡上作 “之” 字形的方向行驶,为的是让上下两个方向的列车共同使用一条轨道。
在早云山乘搭缆车之前,插入山坡旁小径来趟小远足,悠悠地漫步在蓊郁的密林里,享受空气中散发的清香甜怡,与生命中的缓慢与宁静再次重逢。
箱根空中缆车行驶于早云山与大涌谷站之间,全程 4 公里,费时八分钟。从大涌谷至桃源站大空中缆车搭乘行程为十八分钟。空中缆车让眼界从平面提升为立体,并让视野开展成 360度无死角的全方位辽阔幅度。
外形仿造19世纪欧洲战舰的箱根海贼船,从桃源台出发,途中停靠箱根町港再到元箱港。

这天的餐食都是铁路饭盒。
Day 15 箱根:天山湯治鄉溫泉 Hakone
拜地处火山区域所赐,日本岛上的温泉数量众多,到日本旅游免不了要去泡汤,体验一项极具代表性的地域文化。
箱根的天山汤治乡是我第一次的日本温泉体验。箱根是火山地带,有无数温泉,大小地点设施收费都不一样,天山汤治乡是住处民宿主人推荐的,猜想应该算是不赖的。
早上先在小田原铁路站享受一份香醇美味的面包鸡蛋咖啡早餐后,用JR套票乘车到箱根汤本站,再搭巴士车到奥汤本入口站,全程加等车大约一小时。
温泉的所在地环境青绿幽静,入口处竖立大幅管所牌匾,附近还有多个温泉中心林立。凉风习习,越过停车场时也只看到偶尔一两位客人,行走的感觉舒适怡人。
日本人泡温泉时必须全身赤裸,全部的衣服脱掉后置放于储物柜内。随身只能携带一条毛巾,毛巾至多可以顶在头上,却绝不允许放进池里。进入温泉之前必须先用小桶或花洒以搓、擦、涮、彻底洗净身体。
头一回尝试日本温泉,更衣室于我是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尤其是里面没人时,更是忐忑不安。真的要在这里脱吗?若是其他人进来时都是衣冠楚楚的,而我是赤裸的,可要出丑死了!不行,必须看到有人这么做才行!不久,有个中年妇女进来,站在一个储物柜前打开柜门。此时我绷紧神经,一边慢条斯理地把随时物品放进柜里,一边用眼角偷窥着。之后便跟着有样学样地快速地除下衣物放入柜里,然而心里还是挺嘀咕别扭的。
到了沐浴室一瞧,里面都是赤裸裸的女人。有的坐在小凳子上往身体涂抹肥皂冲水,有的用花洒淋浴。幸好大家各自为政,谁也不会瞪大眼睛看着别人。再者脱下眼镜后视线模糊,有人出现在眼前也看得不很清晰,反而觉得无所谓了。
热气氤氲的池水散发着一种诱人的迷离气息,几位妇女以日本语交谈闲聊。她们神色优雅、轻声细语。仿佛褪去身上的一切束缚,回归自然原始面貌后,大家都处于平等的状态里,没有分别,更能享受着泡汤的乐趣。就在聊天之际,来了一对洋人母女,小女孩大约十岁左右,其中一位年长的妇人立即以英语与她们搭讪。洋母亲说她们来自加利福利亚,小女孩第一次上日本温泉,大庭广众下光着身体觉得腼腆和不习惯。老妇人安慰道:“刚开始会害羞的,当你把一切归纳成自然的部分,就会不以为意了。”
有个说法:“泡汤半小时所消耗的热量等于走了一公里的路“。不需要半小时,不到十分钟,我就已经全身发热血液升腾,恐怕再待多五分钟要脑充血了,于是赶紧上岸穿衣。温泉之后全身通透畅快,神清气爽。
日本人自认为是“大和民族“,崇尚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关系。在浴场里,不论是谁,大家都以最原始、最真实的状态相对,没有半点隐藏。日本人比谁都更懂得尊重自然,在公众汤池里赤裸裸的,出去后却是庄重优雅的仪表,兼容并蓄两种全然不同的形式,其结果是对人对事的淋漓尽致的透析。
Day 16 箱根:雕刻森之美術館
Hakone:The Hakone Open-Air Museum
占地辽阔,开放式展示许多雕塑作品的大型公园。场内还有毕卡索馆。
Day 17
金沢:兼六園、金沢城公園
Kanazawa: Kenrokuen Garden, Kanazawa Castle Park
金沢为北陆石川县最大城市,素有“北陆小京都”之称,是保存最完整的江户古城,同时也是日本最大的金箔工艺品生产地。
兼六园
兼六园为金沢境内极富盛名的公园,开始建于 1676 年,为加贺蕃主兴建的江户时代园林。园内修葺工整,景观兼具宏大、幽深、人力、苍古、水泉、遥望六种园林特色,而被誉为 “兼六园”。
走在兼六园里,每个角隅都有各自的特色天地,浅塘、拱桥、古木山水,花种虬枝变化无穷。
金沢城公园
金沢城公园就在兼六园的出口处,曾为安土桃山时代加贺蕃主建设的金沢城的遗址。大部分的城池经历数次火灾肆虐以及天灾摧毁,样貌已不复当年。现在公园内的建筑和城廓都是后来修复及重建的。
金沢城公园的后山有个繁茂苍郁的自然树林,步上山坡,既能俯瞰城堡,也能呼吸芬芳的绿色氧气。
金沢的住宿
房间简约,素静雅致,让人有安定淡然入住寺院的感觉。大约十二个小榻榻米大,光线充足,宁静优雅。左边的横木条糊纸拉门隔开佛堂,右边纸糊拉门外面向着个小花园。泥黄色的墙壁挂着一副佛像及一副汉字框,摆置花瓶的柜子下面罩住一架空调机出口。
拉上隔门就把厅堂转成卧室、书房、茶道室或者会客厅。日式室内设计擅长于以简约整齐的格式布置空间,制造距离以产生张力,并根据需要灵活更易格局,以达到充分使用屋内空间的效果。
睡房的毗邻是屋主办公的地方,连着一间设备齐全的厨房,窗外是一片葱绿的花园。
这间寺庙的经营者是一对非常热情友善的夫妇,育有一个成年的女儿,收养着一对小狗陪伴。除了周末搞些书法、插花课程外,平时庙里没见有人进出。
日本佛教最大的不同点,就是寺院的经营者都是一代传一代的在家居士,能够食肉结婚组织家庭,过平常人的家居生活。
自古以来,日本人从不厌倦学习外来的先进事物。但它接受外来的东西时,总要做些改变,宗教亦是如此。
明治五年,政府为了进一步削弱佛教势力,宣佈僧侣可以食肉、蓄发及结婚生子。这对日本佛教的本土化发生重大的影响,也使得佛教里所强调的严格遵守戒律变得无所适从。
这间寺庙早晨的念经只有五分钟,经文只有短短几行字,女主人披上黑色的僧衣,轻敲盆钵,喃喃念了一阵子后,把香灰从一个盆子取出,转放另一个盆子两次,仪式就结束了,很难相信寺庙的修炼能够如此简单。
夜晚,在女主人引导写下的一小段经文。
之后,女主人积极地指点我隔天应该参观的地方,帮助我安排旅游行程,还承诺借我使用她的脚踏车。
Day 18 金沢:妙立寺(忍者寺)、武家屋敷跡、近江町市場、茶屋街
Kanazawa - Myoryuji Temple (Ninjya Temple), Samurai House, Omi-cho Market, Hishiba-cho (Higashi.Kazue-machi Chaya District)
妙立寺
1643年创立的妙立寺,有一种神秘气息回荡其间。屋内有暗藏着许多意想不到的机关,如让人迷失的廊道、隐蔽的阶梯、武器齐发的暗室和陷阱。当导览员以日文讲解各个机关,我也翻页指示手册对照英文翻译稿时,心里却不经意升起一种莫名的隐虑。总觉得在屋内的某个角落,正潜伏着一些身轻如燕,能够飞檐走壁,使用各种暗器,上天遁地无所不能的黑衣忍者。
参观妙立寺必须预约,并于约定前十分钟到大院等候。全程禁止拍照。。
长町武家屋敷迹
这种铺着木板的屋顶及相连的土黄色土墙的房屋,为加贺蕃士和武士住宅的历史遗迹。游客可以一睹当时加贺武士崇尚的家居格式,回顾旧时遗留下来的浓浓古意。
野村家的迴游庭院精巧雅致,绿林、假山、石灯、池、锦鲤,凡日式庭院的特点一应俱全。
近江町市場
和果子、生鲜蔬菜、野菜、海鲜、杂货干料、渍物、腌制品到调味料,以及熟食店铺和咖啡馆都在市场内找得到。
东茶屋街
浅野川大桥附近的东茶屋街,还留有着江户时期的建筑风貌。这里有相邻的料理店、茶屋和古色古香的民宅。





[日本武士]
日本开始萌生武士阶级,大约在约 9世纪的平安时期。当时掌控了统治国家的实权的藤原家族,挟持天皇成为傀儡,废除天皇的律令制,一手遮天,造成社会动荡,各个地方经常发生战争。
封建领主于是各自笼络了一批家臣,大多数是农民充当士兵参军作战,战争结束后就释放他们返乡务农。随着以庄园为根据地的地方势力逐渐强大,有势力的农民也渐渐武士化。出身农民的武士遂成为一方的势力,最终拥兵自重入禀政治的核心,建立武士政权的幕府。
幕府时代,社会阶层严格划分为武士、农、工、商四个等级。权利最大的是统治阶层的武士,而商人则被贬为最低贱的阶层。到了江户时代,不再允许农人转变成武士,农民只能务农,进一步把武士与平民隔开。武士被视为社会等级最高,身份最尊贵的阶层,如果农民、工匠、商人对武士无理,武士有权立即斩杀他们。
明治维新后,士农工商的封建等级制度被彻底废除。自此四民平等,日本武士被沦为平民,不再享有特殊的权力与社会地位。虽然改革消灭了武士阶级,但他们一脉相承的统治权力依然存留。变革初期,有些武士转身换成政治家及军阀,继续影响社会活动。他们的野心甚至引导日本走向发动侵略战争,促成第二次世界大战。
[武士道 (Bushido) 精神]
日本武士道精神震惊世界的举措,当算是二战时期神风特攻队 (Kamikaze) 自杀式的攻击行动。人们不禁质疑是什么力量促使军人摈弃民间的社会生活,奔向没有归路的战场?什么原因让军阀能够欺骗和误导人民,卷入试图狂妄征服大东亚的战争?
日本历史会出现这一篇章的原因复杂,不能一言以蔽之。美国作家露丝。潘乃德 (Ruth Benedict)的研究报告提出,武士道精神有两个因素不能忽略,那是 “恩” 与 “无我”。
武士把恩情看得很重,社会衡量人的道德标准,取决于是否懂得感恩。“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得到的恩越多,亏缺的感觉就越大;时间推移的越久,回报的负担也跟着越重。
对武士而言,恩的含义近乎于人情债,不随便受人恩惠,它必须是要来自受尊敬的长辈、上级、同僚、或熟人。他们不喜欢接纳陌生人的恩惠。如果让自己鄙视的人施恩,就会有难以忍受的耻辱感。
缘于这种负债及报恩的思想,日本武士把对主人的效忠矢志不渝,愿意为主人卖命的行为当作一种荣誉。一个武士如果觉得做了有损这类荣誉的事情,就会用 “切腹”自杀的形式来谢罪。武士把偿还主人的恩情看得比生命还重要,这就是“武士道”精神的精髓。
另一方面,武士们的训练方式重视以 “无我” 来自我修炼专注力。“无我” 指的是将全部的集中力投注在“空无”的状态,致使不受外界噪音或内心杂念干扰的一种修炼方式。达到“无我” 的境界时,类似于半催眠的状态,修练者就会为实现目标采取积极进取的行动;也只有处于这种心无旁贷的状态时,武士的能力才会提升到最高点。
“无我”的修炼使他们遇事不会彰扬个性,也不会与人直接冲突。然而过度的专注于使命和任务,致使武士们接到上级命令后,甚少问为什么就义无反顾地执行。服从长者、谦让、自我付出都是自小培养的社会和集体主义教养和价值观。他们认为只有克制自我才能使自己担负重任,要获得雇主、集体同僚、亲朋戚友的认可,才会避免陷入孤独落寞的处境。
人的心里是很微妙复杂。日本武士接受礼教约束感到压抑苦闷的同时,又时时刻刻担心遭受社会排挤疏远以及过度的焦虑克制,导致他们性格在动乱不安的时候,轻易出现扭曲的二元化的现象。既会温和宁静又会虚张声势,既会谨言慎行又会鲁莽无理,既会重视人性又会要求规范,既会安分守己又会荒诞不羁,既会懦弱顺从又会粗暴残酷。
“恩” 和 “无我” 就像一张巨大的社会道德网,包裹着每一个日本武士,让他们处于无法全然自由的体制里,也造就了一旦投入战争,他们就会不可抑制地表现出许多疯狂的举措和惨无人道的暴行。
虽说现今时代,日本武士已经不复存在,武士道的精神仍然根深蒂固地存活在日本人的心里。具体表现在职场上对上级的忠诚与服从,对企业和工作的全身心投入,以及社团与社团之间的相互协作。而对于“无我”的修炼,他们现在具有更多元化的方式和平衡的途径。茶道、陶艺、漆器、插花、庭院修饰、参拜神社、赏樱赏菊、赋诗、甚至于泡澡,都是他们释放内心积郁、赏析心灵的方式。
Day 19
白川鄉 Shirawakago
白川乡位于歧阜县西北的白山山麓,是个四面环山,水田纵横,河川流经的安静山川。那里的 “合掌造” 民宅 1995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
合掌造是指日本一致特殊的民宅形式,以茅草覆盖的屋顶,呈人字型的屋顶如同双手合十之合掌状。目前白川乡仅存 114 间合掌造建筑,其他的于1995年保护条例实施之前,屋顶已经改换成现代式样。
蓝天白云,群山连绵,穿过长长的吊桥,就进入一个游客如织的合掌村落。
“合掌造” 屋顶十分陡峭,冬天时积雪容易滑落,不会堆积过重将屋顶压垮。屋顶的茅草约八十公分厚,隔绝效果好,它能让房屋冬暖夏凉。
合掌造屋顶会老化损坏,每三、四十年左右,就需要动用到约一百五十个人员,更换两边的屋顶,费用昂贵,约二十万美元。
像是回到几百年前的江户时代,感受时光倒流后的情景。恍若置身于梦境里,悠然地在静谧缓慢的时空里,观赏屋内陈列室摆设的农具和手工器材,浅尝回味那时候的农耕和养蚕生活。
江户建筑风格的商店散发着 “古老街区” 的韵味。
“明善寺” 为净土真宗在德川末期兴建的古刹,坐落村落一隅的五层合掌建筑分外显眼。进屋踩着的是铺着地炉的地板,二楼摆置展示农具和生活用品店。从楼上的窗口放眼观望聚落村,别有一番韵味。
“和田家” 为代代担任村长或番所官员的著名家族。
屋子的架构运用嵌合及绳子稳固柱子和横梁,坚实牢固,完全没使用到钉子。
聚落村的边缘有处高地,走上顶端后居高临下俯瞰,将合掌村的风景尽收眼底。
白川乡的交通主要靠巴士接驳,每天来往各地区的数量有限,出发之前最好预先订购。网页:www.nouhibus.co.jp
这晚住平濑温泉附近的一间乡村旅馆,年轻的旅店老板以手机翻译软件与我沟通后,安排我住三楼的一间榻榻米房。房内没有空调,只是依靠一架每回按钮只能操作三个小时的土油暖气机保温。
安顿行李后,旅店老板递给我一张周边地图,并推荐距离旅店半公里外的平濑温泉。收费原本 600円,但经过旅店只需 450円,超级实惠。
傍晚走路去温泉时,悠闲地欣赏着在朦胧柔和夕阳照射下的美丽田园景色,煞是宜人!
民宿网页:www.shirakawa-go.gr.jp


离开平濑温泉已接近日落时分,暮色渐浓,不知不觉地天色慢慢暗下来,村内的小路宁静得很,走不一会儿,四周一片漆黑寥寂,只有远处的路灯微弱地闪着光点。偏僻乡村的夜晚恬静凄凉,且令人感到落寞无奈。
这夜的晚餐就在路边的一家年轻夫妇经营的小饮食店叫碗拉面解决。店里昏暗冷清,只有偶尔进来的一两位熟客闲话家常。
回到旅店,同样凄清,一楼住着一名青年日本男客人,三楼我房间隔壁是一位年纪稍大点日本妇女,一间偌大的旅店只有三个客人。所幸他们两位都很友善,妇女还送我手工制作的三粒小精制绣球作为见面礼。遗憾的是,我这边完全没有准备,无以回报。
在旅行中偶尔会遇到这样的人,他们很愿意在自己沉重的行李外,多带着一些礼品,不求回报地馈赠于初次邂逅的陌生人。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我心里的感受总是五味杂陈。虽然说给的都是小礼品,接受者也不一定想要,但那幸苦小示意散发出来的温暖,却能深刻地勾勒出一个令人铭记难忘的行程印章。
Day 20 富山市 Toyama City
从白川乡到富山地铁站的巴士每天只有两趟,而且必须预先定位。
富山市南部及东南部有白川乡及飞騨高地,北面临海,东接长野和松本,西与石川县接壤,乃物产丰富的鱼米之乡。
晚上在富山住宿的酒店享受一顿丰盛美味的豪华日本料理,陶醉其间。
Day 21
高冈:瑞龍寺、高冈大佛、高冈古城公园
Takaoka: Ziryuji Temple, Takaoka Buddhist Temple, Takaokakojo Park
瑞龙寺
瑞龙寺为江户初期加贺潘潘主的禅宗寺院,创建于 1663 年。瑞龙寺之美,在于它总门、大殿建筑外形的框廓感,远望大殿与总门之间的景深比例,高廊、回廊木质结构的古韵味,以及佛殿、法堂、禅室、大茶室的简约宏恢气派。
高冈大佛
高冈大佛坐落在十字路旁的一个小广场上。与奈良大佛、镰仓大佛并称日本三大佛,总高 15.85米,重量 65吨。
高岗的市容规划得很整齐美观,道路和房舍精致漂亮。路边的树木和花朵,亦是一盛景。
路过的家家民宅造型典雅,门庭修葺工整细腻,树姿婀娜,极具日式传统风情。
远离尘嚣的房舍,以孤傲凛然的姿态,呈现高雅雍容的清丽气质。
高冈古城公园 (高冈城遗迹)
高冈公园的原为加贺藩主于 1609 年建造的高冈城址。公园以其原生态的天然景色以及环绕四周占地1/3 面积的水濠闻名。
沿着佈着青苔绿草的梯阶走下,微风、树林、小径、溪水伴我身影。浓浓的绿意令我沉迷在这种惬意自如的环境里,嗫嚅着在寥谧的林间山径独行的甜蜜滋味。
徒步出了高冈古城公园后,便从高冈市美术馆附近的列车站乘车回高冈站。老旧的列车虽然年华老去,仍然以沉稳的步伐行驶,散发出经过历史年轮辗辘过后的洗练美感。
Day 22
富山市 Toyama City
早上到富山站发现介于金沢与长野之间的铁路因强风关系停摆,出不了城,决定这天在富山市内骑脚车兜走。
风力之强把各个停放处的脚车吹得东歪西倒。
强风吹不息铁路站旁反对废止战争法的抗议活动。
第一站到市役所第 24楼顶层居高临下浏览 350度富山市景貌。
接着,欣赏巍峨壮观的富山城天守阁外观。
细雨纷飞的时刻,河边几乎不见一人,我却钟情于靓丽的河川景色。骑上单车顶着强风独行,欣赏之余,也挣得一袭宁静的。
悠闲晃荡地骑车,细细品味这这谧静的小镇,远处云雾缭绕山峦的景致实在令人着迷。
Day 23
立山黑部阿爾卑斯山脈路線
Tateyama-Kurobe Alpine Route
说到此行的重头戏,当属立山黑部路线。立山与富士山、白山并称为日本三大雪山。立山最具代表性的景点莫过于 “雪之大谷”的雪壁,游走在这高达20公尺的巨大雪墙旁,往往会被其磅礴气势所震慑。
来往立山黑部可乘搭缆车、梯形电车、巴士车等多种交通工具,旺季时期最好上网预先购票。
http://www.alpen-route.com
从富山电车站前往立山站的路程约一小时,沿途的景色慢慢从城市景观转换成平房村落,山谷田野,溪流河川,渐渐地感觉趋于平淡。
忽然间车厢里发生骚动,听到一阵阵惊呼声,原来车窗外出现一堆穿着深蓝色办公服的职工,站在铁道旁向我们微笑摆手打招呼。接着,走不远又出现另一堆人,这次是中学生拉着欢迎的布条。再走,出现的是一群小学生们在招手。 车厢里的乘客们都感到异常惊讶,不过是去立山旅游,地方上的反应居然这么强烈,安排那么多人为我们夹道送行,觉得不可思议,另一方面心里却是温暖的 。
电缆车是连接立山站到美女平站到第一种交通工具,行驶时间七分钟,落差约五百公尺;美女平到室堂使用高原巴士接驳,需五十分钟。
立山山峰的地域终年积雪,从车窗遥望,除了兀立笔直的高杉松树和披着雪衣的山坡,到处白皑皑的。只有透过云层的折射光线,才能勾勒出一幅幅辽阔苍茫的图景。
到了顶峰,绝美奇景令人为之惊讶,免不了拍照留念。
几近陡直的壮观雪壁,是立山黑部旅游路线里,最令人叹为观止的一段旅程。立山黑部旅游局还特地开放一段道路让游客行走其间,感受雪壁的坚硬和冰冷。
游客行走的道路两旁的雪壁这天堆叠的高度为十三米。
每年十月,立山就会开始降雪,一直到隔年四月,半年的时间立山与美女平之间是不通车的。这段道路要等到四月降雪停止后,才动用巨型铲雪车开启出来的。下图绳索上不同颜色的彩结标志着不同日期山顶上积雪的高度。
立山之巅的高度为 3015米,巴士载送到达的室堂高度是 2450米。在室堂的游客聚散中心熙熙攘攘,人头攒动,许多大队伍都是旅行团带来的。到达室堂的时间已是中午,大堂里排很长人龙购买食物,餐馆也爆满,兜来转去,终于搞到一份关东煮填肚子。
回去住宿的途中,在富山车站买了一个鲜艳亮眼的便当晚餐,犒劳一天的行程。
Day 25
加賀溫泉: 山中溫泉
Kaga Onsen: Yamanaka Onsen
丛林深处的一座小山上有个小神社,镇守着整个山庄温泉地带。
红色大伞下方形木制坐塌上放着茶几,在潺潺溪涧畅饮一场慵懒的午后时光。
靠着溪流,走入隐没在林间的小道。沉醉于大自然的芬芳,享受清新的森林浴,倾听石涧流水潺潺,在人烟稀疏的绿林原野,我觅得城市里欠缺的宁静。
这个就是日本版的土地公庙,设置在路边,方便行人过客顺道祭拜。
唐朝时期,日本派遣大批的特使到中国去,像海绵吸水般地吸收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现在民间礼俗里,已把诚敬谦让、合众修身的朴实无华的礼仪,促成不可分割的日本文化素养。
Day 26
長野:善光寺、野沢温泉
Nagoya: Zenkoji Temple, Nozawa Hot Spring
善光寺
善光寺这个无教派佛教寺院建于 7世纪(约 1400年前),供奉的密佛本尊完全不对外开放,连住寺也不能直接参拜。这座本尊是目前日本最早期发现的灵佛,据说是从印度经朝鲜随佛教传入日本的。

面目狰狞的金刚力士竖立于寺院门口,不单要御守着神社的一方净土,还要照看着无数信徒的祈愿绘马。
进入殿堂,所有的人都要脱鞋放进胶袋,再换拖鞋,才准入内。用完的胶袋又再重新循环,让后来者使用。
在本殿内信徒轮流抚摸一尊铜质佛像祈福。本殿地板下面建有一条漆黑无比的回廊,黑暗得连阖住眼睛都会觉得黑。参拜者可以在此触摸墙面绕上一圈,体验受戒时戒坛巡回的感受。
庭院的祈愿架上挂满书写及绘画着信徒心愿的绘马小木片和折纸祈愿符。
衔接寺庙的参道两旁都是商店,售卖土产、冰淇淋、纪念品及食品。
位于长野火车站月台上的拉面摊,看似简单,却也能提供道地的面食,方便行色匆匆的过客在等车时,抓紧时间快速用餐。
野沢温泉
从长野站乘火车到饭山站 (liyama station),再乘巴士到野沢温泉。下车一看,整个地区都是温泉浴场和温泉旅馆。
寂寞的小山庄,出奇安静的老街,这里没有熙熙攘攘的旅游活动,触摸到的只有脱离尘嚣的惇朴民情,以及用历史文火炖煮出来的的江户风情。
温泉乡的地上不断冒出阵阵的热气和白烟,村民善用天然资源烹煮鸡蛋、菜肴、取水及洗涤衣服。
间间店面整齐地摆放着许多各种土产,却不见买客到访,一股苍凉与悲悯之情油然而生。
Day 27
镰仓: 杉本寺、鹤岡八幡宫、镰仓大仏殿高德院
Kamakura: Sugimotodera Temple, Tsurugaoia Hachinmangu Shrine, Kotokuin Temple (Great Buddha), Great Kannon
公元 1192 至 1333 年,掌握实权的武士阶级,架空了位于京都的天皇和他的朝廷。另在镰仓组织新创的幕府体制,管理国家的行政、土地和税金,史上称此时期为镰仓时代。
乘搭铁路可从东京直达镰仓,车程约 1.5小时。车站两旁商店林立,餐饮店、鲜花店、礼品纪念品及各种货品店整齐摆放,应有尽有。离车站不远处的神社鸟居、石狮子、石灯笼,清楚地昭告人们,已经进入了神衹的地域。
鹤冈八幡宫
鹤冈八幡宫起源于平安时期,后经镰仓幕府第一代将军源赖朝从京都迁移至此,做为古镰仓的象征,也做为整个关东地区的总守护神社。
杉本观音寺为镰仓最古老的寺院,坐落在一座小山坡上,供奉三尊十一面观音像。众多写有‘十一面杉本观音’ 的白色旗帜和布满青苔的石阶,缓缓地把你送入一个匍匐着沉厚历史的洪荒空野。
镰仓大佛殿高德院
这间净土宗佛教寺院,供奉的是如来佛坐像模样的镰仓大佛。大佛尺寸含底座高约13.4米。
低头闭目、神情肃穆的䥥仓大佛盘坐的模样,安详地诠释着静谧淡漠的禅坐修行姿势。
长古寺
长谷寺建于 736年,寺内安置着由整颗樟树雕刻而成的观音菩萨,高度约九米。
路边摊货车买的章鱼丸,弹性十足又有嚼劲,没吃过这么美味的。
Day 29
日光:輪王寺、東照宫、二荒山神社、神橋
Nikko: Rinnoji Temple, Toshogu Shrine, Futarasan Shrine, Shinkyo
在日光站购买东武巴士提供的中禅寺温泉二日周游卷。
东照宫
东照宫是为了祭祀第一代江户幕府将军德川家康而建的。1617年由第二代将军秀忠开始年动工,到了第三代将军家光时,更是砸重金把它建成的一座极其富丽堂皇的神社。
德川家光体弱多病,且说话口吃,父亲德川秀忠不喜欢,有意传位给他的弟弟。最后德川家康出面坚持,才让他登上将军的位子。德川家光对的对得出家康的敬重之情不言而喻,而东照宫的冠冕堂皇自然不在话下。
东照公即指德川家康。
《东照公遗训》
人的一生有如负重致远,不可急躁。
以不自由为常事,则不觉不足。
心生欲望时,应回顾贫困之日。
心怀宽恕,视怒如敌,则能无事长久。
只知胜而不知败,必害其身。
责人不如责己。不及胜于过之。
Day 30
日光: 华严滝、中禪寺湖
Nikko: Kegon Falls, Lake Chuzenji
华严滝的入口处看似一间普通的商店,里面却另有玄关。
从入口处进去后,需要穿过一条长长的地下通道才到达瀑布。
华严滝是日本三大瀑布之一,高低差达 100 米。瀑布冲力奇大无比,流倾洩直下,落在磐底乱石间发出巨响,气势恢弘。
出口处则是别有天地的休闲场所。
中禅寺湖景观辽阔,烟笼云绕中渗出如同禅茶中的 “苦、静、凡、放” 的四种境界。
湖畔边缘坐落许多优质旅馆,有条件可以安排在这里住上一、两个夜晚,欣赏丰富自然的朦胧云海、湖光山色。
中禪寺湖的上下山道路蜿蜒曲折,沿途出现多处急转弯,稍一不留神便可能翻车跌落山谷。景观虽明媚美丽,但狭窄回旋的路让人胆颤心惊。
Day 28
東京:沼袋、中野、江戶博物館
Tokyo - Numabukuro, Nakano, Edo Museum
我东京的住处在沼袋,那里有间寺庙正在举办牡丹花展,吸引游客入内观光参拜。
院内种植了许多不同颜色的牡丹花,循着步道参观,从不同角度欣赏花圃,感受花的富贵之气,兴致所致也用摄像头拍下几张留念。
中野站北出口有一条购物街,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其中不同种类的饮食店相距不远,仔细端详目测店面装潢、人员装束和菜单,自会找到品味价格适宜的餐饮店。
这家刺身店没有提供坐席,客人全都是站着用餐,里面清一色都是身着西装革履的男性上班族。门口负责招徠的是一位样貌亲切友善的年轻女性店员,橱柜展示的样本精美,价格 900円,很有吸引力,忍不住进店尝试。看到海鲜寿司新鲜可口,顿时心花怒放,喜不自禁地大快朵颐。 把来之前对福岛核泄漏,或对海产造成污染的顾忌抛之脑后。
江户博物馆
1603年,距今四百年前,曾经归顺丰臣秀吉的德川家康,在丰臣秀吉逝世后,打败对抗的敌人,在其封地江户建立德川幕府,开启了两百多年统治天下的江户时代。
1868年,德川幕府被推翻后,明治天皇下令將首都從京都遷址江戶。由于江户在京都的東边,因此改称之为东京。
想了解日本传统文化,江户博物馆绝对是值得造访之处。馆内展示江户时代的人们生活,居住环境、作业形式、庆典仪式、文化艺术等。
晚餐进去一间位于中野的烧烤店,看得出是什么吗?白色的是大葱、还有紫菜包贝柱、海螺和银鱼小菜,这是看不懂日文菜单随便乱点的结果,消费1112 円。在居酒屋点菜时一般必须同时点酒喝,但因语言的障碍,服务员放弃这项坚持,我是店里唯一没有叫酒的客人。
Day 32 东京国立博物馆 Tokyo Museum
位于上野恩赐公园内的东京国立博物馆,珍藏着许多顶级的历史文物,值得一访。
曾经中国工匠之手的红玛瑙石榴,完美无瑕地摆放在展示柜里,凄冷地诉说着一个不太久远的历史故事。
以下两个浑然天成、独具匠心、鬼斧神功的彩釉瓷器精品也是古代中国制造的。
从南亚携来的一批近乎天人之作的佛像,也是馆内弥足珍贵、不可替代的收藏品。
【后记】
也许旅行,不是一种热情,不是一种憧憬,也不是一种怀想,而是年深日久伴随着岁月的一段必由之路;那些曾经在旅途停格中所看过的风景,所接触过的各种人物与事迹,不知不觉就转化为我们生命的一部分。
去过日本的人都会发觉那里文化很独特。
1993年到访过日本,那时庆幸被任职的外企公司委派,参加由日本外交部举办及全费赞助的浸濡活动。居留在日本一个月,到过东京、京都、广岛以及福冈,活动内容包含日本文化与历史的讲座、参观工厂、广岛和平纪念公园,以及入住日本人的家庭。日本政府之所以肯掏腰包,年复一年地接待一批又一批来自东南亚各国的年轻人,不外乎为着修复二战时期所犯下的战争罪行,期盼那场侵略所造成的刻骨怨怒消弥淡化。
旅日期间的文化震荡确实很强。第一次体会到这个曾经四处挥刀霍霍的残酷民族,居然如此地在乎见面时的弯腰鞠躬和问候语、出门前转身道别的礼貌姿势,何等地重视穿着的形式、吃饭前与后的说词、餐桌的礼仪、言辞里软拒绝的方式, 也从不忽略入门前摆放鞋子的方向、入浴时先冲洗后浸泡的顺序等等琐碎的事项。
90 年代初期,日本从经济巅峰开始滑坡,但人民还是秉持着 ”日本第一”的自豪感。在街上很难找到愿意学英语及讲英语的日本人,把外国人当成“异类人”的情况比比皆是,与他们接触时总会隐约地感受到些许自以为是的傲慢,以及对来自比较落后地区外国人的蔑视。或许就是不甘心接受这种待遇,或许曾经有过懵懂的尴尬,内心的疙瘩多年没有消退,后来的后来,就没有萌生起想再去日本的念头。
直至近几年来,连续几个朋友从日本回来后对旅途经历赞不绝口,不禁勾起我的好奇心:“难道曾经有过的心结都是放大的误解,或许二十多年来时过境迁日本已经和以前不同?还是我对这个地方有什么不认识了解的地方?”
今年春光明媚的四月天,我重启旅程,游走日本的关东、关西、北陆三个区域。 32天里独自行走17个地区,入宿12个民宿和酒店。在这个樱花纷开的季节里,我把自己的时间转换成一个空间,将所见所闻以及各种感触,一并投入,交织混合,汇聚成新一轮的人生体验。
这次的旅行,独自行走,无需在乎被人忽略,更能深切地以自身的感受描摹所见所闻。走着,走着,我渐渐发觉日本是个适合旅行的地方,铁道交通非常发达,人文气息优雅浓郁,多么多美味的食品就足以把味蕾给一一唤醒了。与此同时,我也一点一点地贴近日本人的生活圈子,发现他们具有很强的集体性、自律性、重视礼节细节以及浓郁的自然宗教色彩。
集体性表现在大家有统一的规格,比如男性上班族一律都穿着黑色的西装,男学生黑色诘襟制服,小学生帽子及方形背囊,女学生黑色西装上衣配短裙加长袜,也有女学生水手服。
在东京站乘搭新干线之前,你会发现穿着制服的列车清洁员以统一的节奏,登车洁净车厢,然后集体走出车厢躬身行礼,就连在打扫的动作都遵循着预先安排好的集体协作程序。
日本人的自律性显示在他们于公共场所的表现,即使再怎么百无聊赖,他们绝不在候车室里吃东西,就是说话也尽量压低声量,不干扰别人的清静。在火车地铁车厢里遵守规定把手机调至静音状态,也不用手机通话。若非真的有特别需要,不会去使用地铁站里专为老弱残疾者设置的升降机。
日本人很重视公厕的清洁卫生,但在旅游景点的公厕,由于接待大量的外国人,不那么干净。在游客区的公厕隔间里,经常贴有厕所指南,教导外国游客正确的使用方法。
厕所的隔间装有音姬,只要按下音姬按钮,音箱就会发出淙淙流的水声来掩盖如厕的声响。
日本人文文化的细致,可从某个商场内的公共卫生间设计窥视。除了隔间设有婴儿座椅,洗手处设施齐全外,也提供宽敞舒适的等候处 。
老师带着育儿园的小朋友过马路,让他们分成两排,各自握着一根长绳子上扣着的绿色小环圈。日本人从幼年的时期就开始培养良好的社会公民意识,以及做事谨小慎微的素质。
给宠物狗穿衣服,打扮的漂亮得体,不失为讲究文明着装的国度。
乘搭巴士的旅程充满自然亲切的交流,每回启动前车长会按标准程序嘱咐乘客,再以手指比划右边左边,念叨开车时的注意要点 。到站时,车长会亲切地一一向每个下车的乘客道谢。日本人的礼节何止于躬身行礼,人文的素养经已渗透到社会的每个层面。
这块深埋着许多火山口,不时发生地震台风的独有土地上,人们对最原始自然的敬畏之心,可以从无以计数的大大小小神社和庙宇,以及各处摆置在道间的神龛看出来。

这篇游记是写给若干年后的自己,期盼这次时光之旅凝固在某个生命点的同时,允许今后的生命空间能容纳更多的探索和遐想 ;我也写给亲爱的朋友,赠予他们海洋一角的味道,佐以身处彼岸的感受,缓缓地、一层又一层地,与他们至诚交流;我更情愿它逸出常轨,让有心的读者以它作为原点,开展更多有趣美好的生命旅程。
[附录一:日本简史]
绳文时代 (前 1 万 -前5世纪):
制造印有绳纹的陶器,用来装载野果。
弥生时代 (前5 - 3世纪):
制造用来装谷物的容器。
古坟时代( 3 - 7世纪):
开始农耕社会。
飞鸟时代(593 - 710年):
佛教开始传人日本,607年首次派出“遣唐使”学习中国文化,隋朝之后还派“遣隋使”。
天皇圣德太子提出了以 “和” 为中心思想的统治理念。
奈良时代 (710 - 794年):
以天皇为首的皇族为了巩固皇室的权力,压制豪贵,在当今奈良建立一座和唐朝首都长安一样气派的都城-平城京。
平安时代(794 - 1192年):
社会动荡不安,皇室成员接连逝世,天皇为辟邪迁都平安,即京都。
以汉字的象形文字为基础,创造了日式的 “假名”。
地方贵族及武士阶级势力崛起和扩张,威胁天皇丧失了实际的统治权力,也形成日后幕府将军时代的起点。
镰仓时代(1192 - 1333 年):
掌握实权的武士阶级,架空了位于京都的天皇和他的朝廷,另在镰仓组织新创的幕府体制,管理国家的行政、土地和税金。
元朝蒙古军曾两次从海上入侵日本,结果皆因台风以失败收场。
南北朝时代(1333 - 1392 年):
关东大守护足利尊氏与后醍醐天皇联手消灭镰仓幕府后,尊氏改扶持光明天皇在京都成立北朝政府。后醍醐天皇逃到吉野建立南朝政府。
室町时代(1338 - 1573 年):
足利尊氏让光明做傀儡天皇,在京都的室町设立幕府,独揽大权,实施集权统治。室町幕府最终打败南朝统一国家。
这时期日本本土文化如能剧、茶道、盆栽、插花、园艺兴盛。
金光灿灿的金阁寺便是为着彰显室町幕府的势力而建造的。
安土桃山时代(1573 - 1603 年):
贵族将领织田信长击败所有地方势力,并消灭室町幕府,统一日本。后于京都本能寺遭一名手下密谋袭击而逝。副管丰臣秀吉起兵报复,杀死叛徒。
丰臣秀吉接管政权后,大兴土木建造了高耸华美、宏伟壮观的大阪城,还向朝鲜发动了两次的进攻,但军事进攻都以失败告终。
江户时代( 1603 - 1868 年):
曾经归顺丰臣秀吉的德川家康打败对抗的敌人,在其封地江户,即当今东京,建立幕府,一统天下。
严格禁止武士与农民接触,防止农民武士化。
除中国、朝鲜、东南亚与荷兰外,隔绝与其他外国通商来往。
1858年,美国黑船舰队逼迫江户幕府签订不平等通商条约后,长州和萨摩藩主结成同盟,把幕府击败,成立了一个以天皇为中心的中央集权政体。
明治时代(1868 - 1912 年):
派“遣美使” 及 “遣欧使” 向西方学习,制定参、众两议院,组织内阁,成为君主立宪制国家。
把神道教定为国家唯一的合法宗教,压制佛教和基督教。
废除武士、农、工、商及贱民的等级制,改成官僚与平民两类别。
改藩为县后,让平民拥有姓氏以方便征税。
颁布征兵令,推行义务兵役制度,成为亚洲军事强国。1904年日俄战争中获胜,1910年强行并吞朝鲜。
大正时代(1912 - 1926 年):
颁布普通选举法之前,实行治安管理法,以镇压民权运动。
昭和时代(1926 - 1989 年):
财阀资助军阀发动战争。1931年9月18日偷袭中国。1932年扶持中国末代皇帝溥仪当傀儡,建立伪满州国。1933年占领中国满州。1937年发动卢沟桥事变。1941年发动太平洋战争。1945年投降。
二战之后,在美国的帮助下,日本推行一系列政治、经济、教育和民主化改革,成为先进的工业国。
平成时代(1989 -):
位列发达国家的日本,自 90年代经济泡沫化解,政治结构开始动摇,再加上人口老化,社会发展缓慢。
[附录二:旅游开销]
住宿 Accommodation SGD 1796.80
1. March 27-29 東京新宿 Tokyo Shinjuku SGD138
2. March 29-April 1 京都紫竹 Kyoto Shichiku SGD 249
3. April 1-2 大阪松屋町 Osaka Matsuyamachi SGD 55
4. April 2-5 大阪北浜 Osaka Kitahama SGD 134
5. April 5-7 大阪美加之台 Osaka Mikanodai SGD 66
6. April 7-9 小田原酒匂 Odawara Sakawa SGD 113
7. April 9-12 小田原市 Odawara SGD 148
8. April 12-14 金沢小將町 Kanazawa Koshomachi SGD 166
9. April 14-15 白川鄉平瀨溫泉區Shirakawagohiraseonsen Area SGD 57
10. April 15-16 富山酒店 Toyama Manten Hotel SGD 86.80
11. April 16-20 富山八人町 Toyama Hachininmachi SGD 302
12. April 20-27 東京沼袋 Tokyo Numabukuro SGD 282
JR套票 JR ticket SGD 1106
21days SGD 742 + 7 days SGD 364
机票 Air ticket SGD 887.11
Singapore to Tokyo SGD 371 + Business Class upgrading SGD 150 = SGD 521
Tokyo to Singapore SGD 366.11
其它费用 Other expenses SGD 2206.57
include meals, entrance tickets, local bus fares, subway fares, local railway fares, and shopping.
Total expenditure SGD 5996.48